一低头眼前就浮现出他刚才那个略带关切的眼神,虚情假意,让人心烦。
我假模假样地掏掏这个口袋,翻翻那个口袋,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,陈序在一旁静了片刻,沉默着走出了卧室,没一会儿又拎着药箱进来。
一看他这架势,我忙说:“不至于吧,你别小题大做。”
别装得太过。
陈序平心静气:“换自己的衣服没意思,要不我现在给你换衣服吧,从外到里都换一遍。”
我不吭声了。
我挺善于面不改色地撒谎,而他也是真的很擅长用平淡的口吻威胁人。
我认命地坐在床边,看着他把药箱打开,动作利落地拿了根棉签,沾上碘附,接着上前涂抹在我的伤口处。
等到他把东西都给收起来,拎上药箱放回原处的空档,我回味着他以前种种波澜不惊的威胁,胸腔中气恼在一点一点积累,以前不在意的零碎都化成了怨气。
待到他回来,我直接没好气地吩咐他:“快把衣服脱了!”
话音刚落,他就从善如流一般开始脱卫衣,脱完卫衣脱裤子,最后用手指勾住黑色内裤的边边,抬眼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我,动了动嘴唇,问:“内裤是到床上你给我脱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