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实安一动不动,面无表情。他接着说:“盛实安,你没欠我什么。别这么说话,别走。行不行?”
这恐怕是驰名北平的煞星头一次低三下四,但盛实安置若罔闻,“说完了?”
她铁了心要打点那堆行李,而陈嘉扬铁了心要中断这场逃亡,盛实安要下床,腰就被他握在手心,她伸手打他,他任由她打,最后忍无可忍,扯下皮带绑住那两只发疯的手腕挂上床柱。动物般无声地挣扎扭打三四分钟,彼此的厌恶愤怒都已到底顶点,末了谁也没动,相对怒目而视。
安静持续十几秒,盛实安徒劳地扯了一下手臂,不耐烦道:“给我松开。不早了。”
陈嘉扬眯了下眼,神色冷得几乎可以沁出冰粒,“哪来这么大脾气?”
她吹开搭在唇上的碎发,笑了一下,“我脾气本来就大。我伺候你舒服的时候你没嫌过,用完了,想起来挑三拣四了。买个通房丫头也没有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