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站在画前,垂眸,细细打量。
落日余晖下,海滩岸边躺着一只搁浅的巨大鲨鱼,几只秃鹫停在鲨鱼的肚皮上啃食着鲨鱼的尸体,枯死的树上挂着一只钟表,钟表上没有指针,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异常死寂。
原来这就是言言最欣赏的画。
他突然冒出一句:“程馆长,这幅画,卖吗?”
程馆长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傅总想收藏这幅画?”
傅砚辞不紧不慢道:“准确来说,是想送人。”
顾婉心里一个咯噔!
送人?
她不妨大胆猜测。
该不会是要送给她吧?
毕竟刚才她貌似表现出了对这幅画异于常人的喜爱之情。
这么贵重的礼物,她到时候是收还是不收呢?草率收下会不会显得太随便了?会不会让自己在傅总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?
“傅总,抱歉,这幅画我可不能卖。”程冀舟斗胆拒绝。
这可是他馆内为数不多的贵重藏品之一。
关皓转脸回望着程冀舟,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,清冷沉静地开口道:“程馆长,您这句抱歉说得是不是太早了?傅总自然不会白要了你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