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沈棠悄声说:“你拍他的马屁做什么?”
沈棠微笑道:“这个太守和那个马福生关系好像不和睦。”
她故意来这么一手,表现和赵太守的亲密,那个马夫生的脸色不好看,一双黑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只要不是一盘铁板就好,就还能打入他们内部有可乘之机。
沈棠到现在也没有摸索到顺丰郡内部情况,这事急不得,只能一步一步来。
一场宴会在歌舞中落幕,大家逐渐离开。
赵太守除了马福生故意提起的那一句,觉得剩下的宴会无可挑剔,安心不少。他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,返回房间。
一进屋就察觉到了气息不对,只见桌边有一道影子。
那影子抬起头来,目光有几分森然:“太守大人,打扰了。”
赵太守赶紧一回身关紧了门,又将窗户都关了起来,空气有些闷,他扯了扯领子:“三殿下,您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,我好把巡防的护卫撤了。”
南宫慕淡淡的说:“没有那个必要,即使有他们也不影响我进来。”
赵太守:“殿下这次来有事儿吗?”
南宫慕看着装傻充愣的他,直言道:“赵毋恤得到宝符而为太子,建立了获取山河的功业。平原君赵胜拥有三千门客,出入随行。你是大贤之后,继承祖宗远大事业,来顺丰郡作太守,不觉得大材小用吗?”
赵太守笑眯眯道:“殿下说笑了,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,怎么会是大材小用呢?我知道殿下对于龟缩在这儿不满,但是南唐子孙宛如茂盛的千丈古松,虬龙盘根绵延万年。龙生龙,古松枝下无俗草,尽是芳香的兰花荪草。我哪里敢轻易有所动作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