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徒子惊得脸色发白,匆匆往医馆里跑。
并非是胡闹,医馆小徒子,是徐牧这段时间的耳目,他不想忽然出现意外。
转了身,徐牧轻步往里走。复煎的药渣,散发出呛鼻的气味,回荡在整个医馆里。
并未停留,只走到医馆后院的偏房,徐牧才停下来,小心叩了两声。
屋子里,陈鹊缓缓走出。
“刚施完针,又喂了汤药,贾先生刚睡着。徐宰辅莫急,再过三两日的时间,脑风便无了。”
“多谢神医。”
“无人帮徐宰辅,我等这些小民,当然愿意帮忙。这几日,有百姓送来了鸡蛋,鲜鱼,甚至是刚挖到的小参,可见,民间人是喜欢徐宰辅的。”
“徐牧有愧。”
当初,他弃了朝堂,远离长阳。
“有愧于帝家,却无愧于百姓。茶楼里说书的,还时常会说徐宰辅杀入塞北草原的壮举,我也去了几回,当真是座无虚席。”
“乱世里的百姓,只不过想活着。但即便想活着,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。”
陈鹊摇头叹息,背着手往前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