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以后,邓工上工地对曹升说:“仪器晒过以后好多了,并请一个勘探测绘院的专家进行了修理,仅花了两百元,老板知道后也没说什么,这是自然灾害嘛。”
傍晚时分,太阳依然燠热难当。
曹升近来很少待在办公室,受仪器被淹的惊恐,他便每天顶着烈日上工地,为的是表现出工作的热忱负责,也为了进行一下渎职的补偿,使老板有一个良好印象。
山脚边,曹升发现了公司的小车戛然停了下来,芮勇德的双脚随即跨出了车门。他用手悠闲地托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墨镜架,嘴上叼着的卷烟狠狠地向上噘了一下,随后他就吐出了一道蓝雾,与此时黄昏时的紫光汇成了一片水彩画,他的整个人便在这画中显得霸气十足的味道。
曹升见到芮勇德上工地总是悄然地,怯生生地出现在他的身边。曹升一般先向芮勇德问声好,以后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站在那里,接受芮勇德的指示包括训斥。而这一次芮勇德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工地近期的施工情况,听了曹升的汇报后,他并没有说什么。
芮勇德向施工现场走去的时候,曹升犹如一条哈巴狗似的跟在芮勇德身后,不时的给他介绍工地上的情况。芮勇德听后,不住地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