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府满腹狐疑:“十万两银子。”
舒墨仿佛终于听到了一句妙音,回头和许然亭的目光相交,两人皆是会心一笑。
“十万两银子,对于一位寒门子弟的确是一笔不菲的财富,”舒墨慢慢走下来,走向刘公府,“我这些天做了一件事,调查了一下如今的市场——很多人都想靠卖仿画来赚钱,尤其是御街书画市场那些摆地摊的生意人,要知道能够卖出一幅所谓的真迹,市价并不比真迹低多少。那日许大人把一幅李生的仿画给我看了看,我顺手拿去市场卖,一下午买画的人就有十几位,开出的最高价达三千两。”
舒墨指着那公案上的银两,微微一笑:“三千两有多少?按照李生柜中的藏画量,那些画若是全部卖出去没有二十万两的收入也有十五万两,毕竟这世上附庸风雅却没有眼光的小商人还是很多的……若是他存心靠卖画为生,只怕靠卖高仿画就能赚得盆满钵满,何必寒窗苦读,考取功名?”
李生愤慨地附和:“我怎么可能做欺世盗名之辈?!”
刘公府死撑道:“哪怕不卖,也可以作为藏画,这幅画虽然是我花十万两银子买来的,但是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,何况李生也十分喜爱王颖的作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