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所说的是事实,”年轻的牧师开口说道,他的声音悦耳、颤抖,却有力,以至于在门厅一再回响,连空盔甲也产生了共鸣,“赫丝特所说的和激励着她的情感,都是诚恳的!上帝给了她孩子,也使她本能地了解孩子的天性和需要。而这个孩子似乎太独特了,没有其他的凡人,能像她那样了解这个孩子的天性和需要。况且,这种母女之间的关系,难道不存在着一种非常神圣的性质吗?”
“啊!——怎么会是那样呢,可敬的丁梅斯代尔先生?”总督打断他的话说道,“请你讲明白!”
“想必正是如此,”牧师继续说道,“因为,假如我们不这么认为的话,那么,我们岂不是说,天父——众生的造物主,已经轻而易举地承认一种罪行,并对不道德的淫欲和神圣的爱情不做区别?这个孩子——她的父亲的罪过和母亲的羞耻的产物——来自上帝之手,并以种种方式打动着赫丝特的心。她以这么大的精神痛苦,如此热切地恳求抚养孩子的权利。这个孩子生来就是要作为一种福分,作为她一生中唯一的福分的。毫无疑问,正如孩子的母亲告诉我们的,这个孩子也是作为一种报应而诞生的:作为一种在许多时候能感觉到的意想不到的痛苦,作为在混乱的欢乐中的一阵剧痛、一阵刺痛和一阵老是复发的极度痛苦!她不是在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服饰上表达了这种想法,如此有说服力地使我们回想起那灼烧着她的胸脯的红色标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