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裴云黎的情况很不稳定,病发得十分严重,甚至自残的倾向也越来越强烈,月澜和云景他们几乎每日每夜地研究血罂粟,始终没有头绪。
裴云黎身上到处都是银针留下的痕迹,还有那一道道伤疤,看着有些狰狞。
而他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,疲倦的双眼布满了血丝,仿佛浑身的精气都被抽干了一样。
沈菀不忍直视,月澜却道:“我和云景正在加紧配药,他现在只能靠自制力熬住。”
“若熬不住呢?”她问。
月澜没有回答,但也给了沈菀最好的回答。
裴云黎尚在脱力昏迷之中,浑身浸满了冷汗,整个人脆弱不堪。
沈菀给他擦了脸,轻叹一声,喃喃道:“阿黎,你要快点好起来,你还答应了七七,要带他去骑马的……”
被褥之上,那青白瘦弱的手微微动了动,仿佛无声的回应。
另一边,沈厌溪一边想着裴云黎的事,一边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瞎逛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常常喝酒的酒楼。
这酒楼可不怎么正经,沈厌溪赶紧拽着懵懂的小孩掉头就走。
宿修却停住脚步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指着酒楼的门口,“是赵姨!”
赵轻云跟在郑林氏身后从马车上下来,今日的她穿得格外鲜艳,明显是刻意打扮过的。而郑林氏笑眯眯地同她说着话,赵轻云却应得有些心不在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