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和阮红玉也跟着跪了过来,连劝老夫人息怒。
老夫人没法息怒。她越想越气,抱着拐杖像刨地似的咚咚往地上杵:“谋害尊亲,大逆不道!阮素英,若要论家法,你这样的就该活活打死!”
阮素英俯伏在地上并不辩驳,哭了许久才抽噎道:“孙女自知有罪,愿领责罚。”
老夫人听见她说话就来气,上了年纪的人,一时不免又是一阵发昏。
阮青枝好说歹说终于勉强扶了她坐下,劝道:“三妹妹是有错,但是这件事原已经说过不追究了,若罚得太重反而不好。祖母,小惩大诫就可以了吧!”
阮红玉和刘氏忙也跟着附和,但老夫人心中怒气未消不肯接话,只能就这么僵持着。
下午天色暗得很快,日色变淡之后在外赏雪也冷得很快,所以不久之后便有人遣奴婢进来说要告辞了。
老夫人这才想起怠慢了宾客,忙调整了脸色,强撑着走出戏楼,到外面去陪着众人赏雪。
阮青枝自然是跟着的。阮红玉和刘氏也只得跟上,悄悄地又叫人去喊阮皎来陪伴他姨娘和姐姐。
所有人都在尽力维持着一个若无其事的假象。
阮青枝看见老夫人正在园子里跟人说话,便悄悄地避开人群,回到了戏楼后台。
春月班众人连妆都没有来得及卸,惶惶无措地在地上跪着,狼狈万分。
阮青枝走进去,李三立刻过来回道:“郡主,都审问过了,没有人承认与栾玉棠同谋,目前也没发现有谁可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