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会儿,绛红便端着一个滴血的盒子走了出来。
刻意避着赵殊月,就怕她闻到了不舒服。
赵殊月吩咐:“你安排一名死士去送,送到钱有峰面前,告诉他若是还有下次,收到的便是他儿子的脑袋!”
“奴婢这就去办!”
此时,昌宁县病灾区——
秦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让人把又一具尸体抬出去。
白布草席盖在病灾区外,远远望去,同样的情况多达四五百具,而从外面抬进来的染病者却已经突破两千人,这还只是短短三日。
整个病灾区也快装不下了,连夜安排了扩张了两次,也仍旧赶不上染上霍乱发病的速度。
跟在他身后的大夫看着那些尸体,不禁茫然问:“秦公子,我们昌宁县真的还有救吗?”
秦侯眼露沧桑,他咬了咬牙,攥紧手。
“不要放弃,若是我们都放弃了,那昌宁县才真的没救了,但只要能坚持,一天也好,两天也好,总会有希望的。”
秦侯说给那大夫听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